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乞宽刘舜卿衔勒奏(元祐二十二月) 北宋 · 范纯仁
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五二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○七
臣近为刘舜卿用李宪例,一面支赐金带银器等与立功将臣,及误支与走马承受,枢密院与文彦博、三省同议,降旨戒约。昨日臣已书底本进入,蒙画依降出。臣再三思之,方委舜卿经营鄂特浚古并嘉木、卓城及河南一带生羌,理当宽其衔勒,使放心集事。若约束太急,却恐畏罪蓄缩,有误委寄。乞赐圣择。
贺湖北李宪除帅启 南宋 · 曹彦约
出处:全宋文卷六六六二、《昌谷集》卷七
恭审上游谋帅,宪长辍贤。暴胜之仗斧绣衣,方持汉节;羊叔子轻裘缓带,合镇荆州。我有二天,国重九鼎。恭惟某官岷峨合秀,参井储祥。胸次准绳,得国史编年之学;笔端经纬,如制科过閤之文。名联雁塔之芳,足接麟台之武。宣化自优于循吏,观风已劳于使臣。厥今襄汉之郊,孰为都会;自昔吴蜀之势,以此喉襟。望不重无以镇服兵戎,任不专何以收召豪杰?已试金汤之效,揭为牙纛之威。除目星驰,轸翼有耀。群心风动,江汉不惊。北门望重于莱公,西贼胆寒于老子。在此一举,可以万全。古人兵法相传,要先制胜;本朝国势不振,咎在议和。安边境、立功名者徒守虚文,执干戈、卫社稷者本无固志。决胜负近在目睫,视职守尚为蘧庐。靖康之虽悔可追,竟捐三镇;绍兴之厥鉴不远,亦失两河。今天下未能息兵,在江北实为对境。已剥床而切近,宜伤弓而高飞。外立藩篱,远设荆门之险;内储梁栋,多收莲幕之材。正忠义之号以齐奸民,行逗挠之法以肃诸将。至若师旅饥馑之后,难于资粮扉屦之供。剽掠未除,反吊民之初意;封疆不画,失复古之本心。兼爱南北之民,必得天人之助。信其信先尽其在我,战不战却决于随时。理在人心,明有同于揭日;事掣其肘,难更甚于拔山。往哉专制阃之权,久矣属经邦之望。闻丝纶之沓至,知保障之必成。韩玉汝之在陕西,朝登宪肃;范德孺之临庆府,政出忠宣。华有萼以相辉,鼓得枹而自应。必朝奏而暮下,如春种而秋成。留萧相守关中,乃能东向;非寇恂在河内,孰敢北征?果恢复之有期,徐登庸而未晚。是为公论,岂止常谈?某两见防秋,一皆愒日。虽水旱相仍之极,决意抚摩;当军旅数起之冲,强颜撑拄。有志庶几成事,无财何以聚人?盖尝信简册而妄论中外之事几,必先立规模而后合圣贤之用处。稀星明月,无枝可栖;白雪阳春,属和弥寡。自快青天之睹,已深流水之知。闻先生长者之风,修方伯连帅之职。托名李太白,意不羡于郎官;适见管夷吾,心已归于王导。
奏乞察小人邪妄之言状 北宋 · 吕陶
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九四、《净德集》卷五、《通鉴长编纪事本末》卷九一、一○一、《东都事略》卷九四《吕陶传》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七七、《宋元学案补遗》卷九九、《续资治通鉴》卷八三 创作地点:河南省开封市
臣察谓人君深居九重,尊高如天,虽有圣智,亦未能周知天下之事,必以纳谏为先。既能纳谏,则臣子可尽下情,以陈治乱之要。今陛下听政之初,臣备位侍从,朝廷之事,得以论思,敢竭愚鄙,少报万分之一,愿陛下特加省览。臣伏以太皇太后保佑圣躬,于今九年,垂帘听政,天下安治。一旦弃四海之养,凡在臣庶,痛心泣血,无所逮及。方其得疾之初,陛下忧形玉色,躬侍药食,衣不解带。告于天地社稷,祷于宗庙山川,薄刑赦罪,释逋轻赋,凡可以祈福禳灾之事讲求备至。及其疾势大渐,则召高族子弟入于禁中,丁宁抚慰,有安心免忧之言。既以大殓,内侍有需索酒食者,礼部臣僚谓方当哀毁,不可为闾阎鄙俚之事,恐累圣德。陛下即从批奏,遂罢其请。继有手诏,称扬太皇太后临朝累年,抑损外戚,未尝假借,无以报称盛德,议于高族子弟推恩。又虑诸处应奉山陵过有劳费,遂令降诏有司,并须遵依遗诏指挥。远近臣子,闻此等事,无不感叹,皆谓太皇太后于陛下有天地之功,于社稷有万世之力。陛下深知本末,尊而报之,一言一事,不敢违戾太皇太后之意。上合天心,足以享万寿;下副人望,足以保四海。宗社幸甚,天下幸甚。然臣于此时,以无可疑而为疑,以不必言而为言,则其罪不胜诛矣。所恃者,陛下仁而好谏,明而察物,必能赦臣私忧过计之罪尔。盖自太皇太后垂帘以来,屏黜凶邪,裁抑侥倖,横恩滥赏,一切革去,小人之心,不无怨憾。万一或有奸邪不正之言,上惑圣听,谓太皇太后斥旧臣更改政事,今日陛下既亲万几,则某人宜复用,某事宜复行。此乃治乱之端,安危之机,君子小人消长之兆,在陛下察与不察也,辨与不辨也。陛下察其是非,辨其邪正,使非不敢胜是,邪不能害正,则君子进,小人退,天下治而安矣。昔元祐之初,臣任台官,尝因奏事帘前,恭闻德音宣谕云:「朝廷政事,若果于民有害,即当更改。其他不系利害者,亦不须改」。每改一事,必说与太后,恐外人不知。臣深思此语,则太皇太后凡有更改,固非出于私意,盖不得已而后改也。至如章惇悖慢无礼,吕惠卿奸回害物,蔡确谤毁大不敬,李定不持母丧,张诚一盗父墓中物,宋用臣掊歛过当,李宪、王中正邀功生边事,皆是积恶已盈,罪不容诛。若败露于先帝之朝,必须不免窜逐;若暴扬于陛下之手,亦合正以典刑。以此而言,则太皇太后所改之事,皆欲生民之便;所逐之臣,尽是天下之恶,岂可以为非乎!恭惟陛下聪明圣智,出于天纵,是非邪正,进退可否,必已了然于心,岂待人言而后辨?臣乃不避斧钺之谴,喋喋以告陛下者,亦婺妇不恤纬而忧宗周之意也。夫婺妇以组织为事,惟经纬是恤,今乃不恤其纬,而以周亡为忧,固可怪矣。愚者千虑,亦有一得,狂夫言之,明主择焉。臣又闻昔者明肃太后称制之日,多以私恩遍及亲党,听断庶物,或涉过差。及至仁宗皇帝亲政之初,臣下遂有希合上意,言其阙失。仁宗察见情伪,降诏止绝,其略曰:「明肃太后夙承先顾,保佑冲人,勤约之风,化流四海。或号令之所出,或听断之从宜,盖机务之实繁,虽旰昃而无暇。赏善罚恶,惟命令之已行;革故鼎新,非孝思之所至。易月方临于庶政,虚怀觊纳于谠言。其有罔识远图,靡循理体,达于闻听,姑务矜容。多形琐碎之言,复有迎合之意。宜申诫励,以警奸回。应明肃太后垂帘日所行诏命,已经施行过诸般公事,更不得更辄上言」。于是天下之人,皆谓仁宗深念社稷之功,能全子母之爱。圣听广大,超越今古,载在史册,垂范后世,陛下所宜法而行之。臣愚窃谓明肃太后之政,时有过阙,仁宗念其保护,尚降诏书,不容小人辄有议论。而况太皇太后垂帘九年,所行之政,皆已便民,所逐之臣,各已当罪,无可拟议。万一小人狂妄献言,岂可容哉!岂可信哉!愿陛下明示黜罚,杜塞其端,以副天下之望,以隆宗社之福。
奉使回奏十事状 其十 北宋 · 吕陶
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九四、《净德集》卷四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三九○、《国朝诸臣奏议》卷一四三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四三、三三一
臣伏见兴州青阳镇铜锡场,旧属本路运司,就差青阳监程官兼管。向因李宪申请拨隶熙河经制司及自奏举监官,今属陕西运司。本场逐年支管本一万贯以来,收买铜锡,应副通远军铸钱,自熙宁七年至今,发过一百六万馀斤。其监官有食钱,有驿料,有公库供给,有役人四名,并系雇募,有兵士七人,岁费共约二千缗。所买铜锡不多,而所费不少。又利州路官局隶属陕西运司,名亦不正。方裁节浮滥之时,臣欲乞仍旧令兴州青阳镇监程官兼管,亦可以稍减冗费。
论李宪讨交趾奏(熙宁八年) 北宋 · 杨绘
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六三、《国朝诸臣奏议》卷一四三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三三、《宋代蜀文辑存》卷一八 创作地点:河南省开封市
臣伏闻交趾猖狂,上负圣化,方议讨伐。虽神谋睿算已决胜于千里之外,而臣不度愚昧,敢陈刍荛,出于爱君之切然也,伏乞采其狂言。臣闻军志有之,善攻者攻其所不守,善守者守其所不攻。今侧闻潭广易帅,修饰守备,而南闽泉、福之守未闻议焉。虽越广然后抵闽,然虑泛海使便风,或有出其不意,亦未宜忽于守其所不攻也。交蛮扰于南方,其于出师命将,及偏禅之选,皆西边北边之官,素号能者在行。然臣亦虑国家锐意南讨,而忽于西边北边之备,设万一有乘虚掩不备之寇,则其忧又大矣,则亦非所谓守其所不攻之义也。臣所谓西北之备者,非谓增兵严警,张皇其事,但阴留骁勇诸练谋虑之将,不尽遣行于南讨,庶乎有以备西北缓急之用也。切见痈疽之医,未尝不先用托里之药,盖治病于皮肤者,必先固护于心腹,此虽医工之智,亦不可谓不知所先后也。唯愿陛下察其先后而虑乎皮肤心腹之害焉。臣又睹招讨副使李宪年三十五六,官已为防禦使,职已为押班,况闻有才,今仗宗庙之威灵,禀陛下之圣策,功其必成,臣愿陛下储思于他日成功之后也。成功之后,赏爵必崇,年又未高,权又益盛,乞陛下处之得其当而已。伏惟陛下聪闻明览,其于古今安危之机,历代与亡之辙,中贵任权之成败,不假臣缕细而述。谨按唐宪宗命吐突承璀为行营招讨使,于时白居易为翰林学士上疏切谏,在其集中。臣非不知陛下圣德神功过宪宗远甚,今李宪又止是副使,非如承璀之比。然臣遭逢圣恩,忝在白居易之位,而又翰林学士三员,邓绾入试院,陈绎出知府,本院宿直唯臣一人,则臣之荣幸又过于居易。臣不欲使唐宪宗朝独有翰林学士白居易敢言事,而陛下圣德神功过唐宪宗远甚,乃无学士白居易者,是敢进其区区。伏望陛下赦其狂僭之罪,而赐之深思远虑。
论川蜀茶法疏 北宋 · 刘挚
出处:全宋文卷一六六七
臣伏睹陛下即位听政以来,喜与天下休息于安治,凡法令之弗便于民者,疏通损益之;官吏之弗良于政者,罢免放黜之。中外欣戴,人人如被大赉。然事犹有在远方重地为害尤甚者,则河北、江、湖之盐法,福建、川蜀之茶禁是也。数路之害同,而河北、江、湖、福建已蒙朝廷遣使廉治,独蜀之茶害,未闻诏旨。臣窃尝博访于知其事者,概得其说,曰:蜀地陋,而茶之所出不过十数州而已。始时人赖以为生,今察司尽榷而市之。大约园户有茶一本,而官市之额已至数十斤矣。官所给钱及以糜耗于公者,名色不一,如预借息钱、验引钱、头子钱、村角钱、税钱之类,费去常已过半。每岁春官司预以券给借钱粮,必以牙侩保任之,及输入之日,引验交称,又牙侩主之,故其费于牙侩者,又不知几何。则是官于园户,名为平市而实夺之也。园户有逃以免者,有投死以免者,已而其害犹及邻伍。欲伐茶则有禁,欲增植则加市,故其俗谓地非生茶也,地实生祸也。茶场司以茶为息,始者息一出于茶也,其后市之价愈下,取之息愈多,园户不胜为之也,故作茶日少,裁足以应官额而已。于是主茶息者议不独赖茶,而又为博易以充之也。博易之事,他货百物,贸贩苛刻,锥刀琐屑,无不为者,依茶为名,通曰「茶息」。商税务坐视漏失岁课,而不敢有所论也。至于商贾请算者,平时便私散之州郡茶地,今则一集于成都之都场,高其估以与之,又总计平时所之州郡远近道里之费入之,故都场之取息又如此,此商旅之所以难行也。官吏以息为功,以功第赏,既进官减年矣,又以息额之馀钱,使与胥吏、牙侩分取入己。日用市易法也,市易赏之固非法也,然其取息犹曰「与民和市」。而茶之取息,一用严刑重禁,网罗致之,亦为暴矣,奈何均用一法赏之也?今一任有分钱少者不数千缗,而减年磨勘至有三十馀年者,此何理哉?法亦可谓敝矣!而朝廷遣使未之及者,岂非以蜀之茶法与熙河兰会之经制相为用者欤?蜀茶之利,以给熙河兰会者,天下十之三。熙河兰会之费不止,而蜀茶之害未可息也。然熙河兰会之费,今昔宜有不同。昔者事边之外前有王韶,后有李宪,提兵革财用之大权,朝廷捐金帛市租莫知纪极,听其自用,不领于有司,无所会计,非徒私二家也。如是依倚茍合之人,图功兴事,以利相市之徒,公取公予,莫见其迹。则熙河兰会大费外,又有以泄之者如此也。今既制之于有司,无二人者之横蠹,若又于边计外,凡冗名滥费,一切大为之节约,则蜀之茶可以弛其禁,而所谓十之三者殆必可损矣。伏望圣慈选使指考茶法之弊欺者,会计缘茶公家所费与实息之数,大减岁市之额,稍增斤直之价,削纳茶无名之钱,以完养园户;裁官吏之员,牙侩之数,以省冗给;罢息赏之滥,分钱之弊,以革欺倖。而以其事与转运司通治之。如此则蜀民之困苦庶乎可以苏也。臣待罪言路,既有得于人之言,敢不亟以上闻!然此其大略,至于利害纤悉,则愿敕使者详究焉(《忠肃集》卷五。又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三六六,《国朝诸臣奏议》卷一○八,《文献通考》卷一八,《宋史》卷一八四,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二六八,《宋史新编》卷四三,嘉庆《四川通志》卷六九。)。
引验: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三六六作「验引」。
乞窜放李宪疏 北宋 · 刘挚
出处:全宋文卷一六七二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三七八
伏见内臣李宪陈乞于西京或郑州居住。臣昨者弹劾宪及中正、用臣、得一等四人之罪,皆天下切齿以为元恶大奸者。而陛下以天地为度,特宽两观之诛,止于夺其一二官秩,付以优閒之职。公议郁郁,殊不厌服。臣愚诚不欲伤陛下包含保全之恩,故未敢再三论列。然小人之情,窥测上指,见陛下至仁,曲为贷免,便以为已无大罪。因可以侥倖,故辄陈情。伏缘臣子之义,一被迁降,即当皇恐奔走上道,深自推省。岂得偃蹇不伏,自求私便?按宪之罪,在四人最为深重。今又敢慢弃君命,诈疾免行,公然骄欺,无复忌惮。中外愤嫉,益以不平。伏望圣断暴宪之恶,别行窜放。所贵国法稍正,而陛下威令稍行。以戒欺君罔上之人。
〔贴黄〕臣奏谓宪等事状比之甘承立,其罪尤重,而行遣不同,缘国法施于小官而不行于权臣。是政令二三也,则何以服天下?今宪又敢偃蹇自便,慢陛下之命。伏乞照会比类承立事理施行。
乞勿用兵于河西奏(熙宁十年二月) 北宋 · 王韶
出处:全宋文卷一六六二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二八○
李宪欲聚兵六万人为攻讨计。臣以为用众不如用寡,兵多则与粮竞,兵少则与敌竞。愿悔安南之举,惩艾于河西。
正淮论上 东晋 · 伏滔
出处:全晋文
淮南者,三代扬州之分也。当春秋时,吴、楚、陈、蔡之与地,战国之末,楚全有之,而考烈王都焉。秦并天下,建立郡县,是为九江。刘项之际,号曰东楚。爰自战国至于晋之中兴,六百有馀年,保淮南者九姓,称兵者十一人,皆亡不旋踵,祸溢于世,而终莫戒焉。其天时欤?地势欤?人事欤?何丧乱之若是也!试商较而论之。
夫悬象著明,而休徵表于列宿;山河衿带,而地险彰于丘陵;治乱推移,而兴亡见于人事。由此而观,则兼也必矣。昔妖星出于东南而弱楚以亡,飞孛横于天汉而刘安诛绝,近则火星晨见而王淩首谋,长彗霄映,而母丘袭乱。斯则表乎天时也。彼寿阳者,南引荆汝之利,东连三吴之富;北接梁宋,平涂不过七日;西援陈许,水陆不出千里;外有江湖之阻,内保淮肥之固。龙泉之陂,良畴万顷,舒六之贡,利尽蛮越,金石皮革之具萃焉,苞木箭竹之族生焉,山湖薮泽之隈,水旱之所不害,土产草滋之实,荒年之所取给。此则系乎地利者也。其俗尚气力而多勇悍,其人习战争而贵诈伪,豪右并兼之门,十室而七;藏甲挟剑之家,比屋而发。然而仁义之化不渐,刑法之令不及,所以屡多亡国也。
昔考烈以衰弱之楚屡迁其都,外迫强秦之威,内遘阳申之祸,逃死劫杀,三世而灭。黥布以三雄之选,功成垓下,淮阴既囚,梁越受戮,嫌结震主之威,虑生同体之祸,遂谋图全之计,庶几后亡之福,众溃于一战,身脂于汉斧。刘长支庶,奄王大国,承丧乱之馀,御新化之俗,无德而宠,欲极祸发。王安内怀先父之憾,外眩奸臣之说,招引宾客,沈溺数术,藉二世之资,恃戈甲之盛,屈强江淮之上,西向而图宗国,言未绝口,身嗣俱灭。李宪因亡新之馀,袁术当衰汉之末,负力幸乱,遂生僭逆之计,建号九江,称制下邑,狼狈奔亡,倾城受戮。及至彦云、仲恭、公休之徒,或凭宿名,或怙前功,握兵淮楚,力制东夏,属当多难之世,仍值废兴之会,谋非所议,相系祸败。祖约助逆,身亡家族。彼十乱者,成乎人事者也。然则侵弱昏迷,以至绝灭,亡楚当之。恃强畏逼,遂谋叛乱,黥布有焉。二王遘逆,宠之之过也。公路僭伪,乘衅之盗也。二将以图功首难,士少以骄矜乐祸。本其所因,考其成迹,皆宠盛祸淫,福过灾生,而制之不渐,积之有由也(《晋书·伏滔传》)。
论遣李宪措置边事状(熙宁九年十二月) 北宋 · 蔡承禧
出处:全宋文卷一八一○、《宋名臣奏议》卷六三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二九二
臣伏睹诏除内侍省押班李宪充秦凤路计议措置边事,其一路将领皆取宪约束。臣等伏见艺祖之朝,中官不过给使,太宗使以黄衫给事禁中。方是之时,四方可谓多事,以不称之才,而天下士民罔不服从,以之兴大统,传后世。逮唐之晚,乃以吐突承璀为招讨处置,而侍从之官论奏不已。宪宗屈天下之议而用之,终以无功而罢。盖一方之警,欲以扰一路为难,以天下之力,治一小警为至易,此理顺故也。理顺则无远而不从,理屈则虽近而不服。熙州小警,大不过觊幸朝廷之爵禄、岁时之赐与,小不过欲以劫掠本界仓廪牛马。况封疆之臣,所聚者一路之勇,所用者一路之智也。彼夙夜砥砺,欲以捐躯命而承德音,乃使潜气屏息,以顺适奄尹之指令乎?臣等又闻「名言兹在兹」,茍有兹事,必在兹义。今虽委曲傅就,更为「计议措置」之名,其实使一路将领出于指麾,乃是行招讨经略之职。欲以厚诬议者,安可得乎!况今天下之广,士民之众,岂无一宪辈,而顾必用之,何示天下以不广哉!伏望朝廷鉴艺祖、太宗之所以裁抑中人,业成若此,念唐宪宗之所以崇用之,而功卒无成之若彼,明所与以称所施,天下幸甚。
论遣李宪措置边事第二状(熙宁九年十二月) 北宋 · 蔡承禧
出处:全宋文卷一八一○、《宋名臣奏议》卷六三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二九二
臣近具章疏,论列李宪不合充秦凤路计议措置边事,悉陈区区之愚。陛下赦其狂瞽,开纳听受,至今未奉指挥寝罢。臣自度智谋愚下,讷于辞说,不足上回宸虑,此事实系国体重轻,贻训将来,不可遂已。臣语直辞拙,言不达意;而宪以敏给辨慧,能当陛下之意。臣进见开陈有时,不能尽事情万一;而宪朝夕得侍清光,详复巧说。臣孤立,无蜉蝣蚁子之助;而宪内外之人,观望称美,以为才能,势不均敌。而臣独冒万死,拂上旨,惓惓若此者,岂为臣一身之计;重念祖宗基业之难,而臣荷陛下识擢奖怜,使之尽言,不忍缄默,自同众人。惟陛下留神而熟思之。
论遣李宪措置边事第三状(熙宁九年十二月) 北宋 · 蔡承禧
出处:全宋文卷一八一○、《宋名臣奏议》卷六三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二七九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二九二
臣自闻诏除内侍省押班李宪充秦凤熙河计议措置边事,臣两有论列,未奉圣旨指挥。臣窃以陛下通知古今,明晓治体,非不知中人之出为害政,中人之柄兵不可示后世,而必欲使之者,非以其便敏能适于旨令欤?非捷给能有以应对欤?非以在熙河曾经行伍之间乎?此圣意孜孜果于用之,欲以救生民一时之患,而忘其可虑之远者。臣故仰服陛下垂意于一世之功矣,然而便敏似才,捷给似智,又曾经行伍,必以为有功,臣请言便敏之害于政者。夫中人之出,务于集事,而不度事之浅深,一概以束下为能。既居两路经略使之间,则必以陛下之威气,使两路经略使不敢议其可否。纵事有未便,则无敢言者矣;无敢言者,则虽有害于边防,陛下无由而闻矣。臣请言捷给之害于事者。陛下深居法宫之中,群臣进见以时;而宪以亲侍陛下,言之亲莫如宪,日侍左右莫如宪,其为谋固已易于信从,而又尝历熙河,其性慧巧,必能有以投陛下之意。其所言于边防有害,则陛下虽圣明,悉知之乎?宪之处熙河,谓之有功也,岂宪之独能然哉?上有大帅,下有偏裨。熙河军吏以陛下俾亲信之出也,有功必推宪,其无功,敢议宪以闻上乎?故宪能累积以至此,岂宪之必能然哉?而以陛下之明圣,必有以照亮,而未肯遽易者,岂非出此乎?臣有一言,望陛下少垂清虑,复之熟之。陛下今命诸路之帅、都副总管,以为可以任边矣;今差将官正副七十馀人,以为可以将领矣;至于小郡列堡,而以才武名者不可胜数,小有事宜,岂无一人可任者?至以中人为专帅而临制两路,虽曰计议,又带措置之名,西夷闻之,岂不轻视中国乎?况今秦凤熙河之凋敝,常俸自已难给,而又一二十指挥之兵以食之。鬼章者如闻潜已遁去,臣恐宪虑无功,又别生边事以邀觊。伏望圣虑特回德音,以慰安中外,天下幸甚。凡今得侍左右,皆有以将顺,而臣独仰拂宸旨,岂臣之所欲哉?惟陛下思之。干冒宸旒,不胜万死。
论精择将相疏 北宋 · 蔡承禧
出处:全宋文卷一八一○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二八二
臣窃以陛下执长策以驭天下,而所当精择,在相与将二者而已。相臣主于用材,将臣主于用兵。百职不得其治,则属于用材之相;六师不得其序,则属于用兵之将。二者得其序,而天下不治,未之有也。窃见陛下即位以来,求士如不及。非惟若商王之立贤无方也,又若文王之能官人也;非惟若文王之能官人也,又若虞舜之谐庶尹也。故或取之于下僚,或召之于数千里之外,或见之于咫尺之间,或得之于事功,或进之于语言,可谓盛矣。然窃观召对之臣,非才行卓异之人,或侪流推许之士,不以进也,何则?所欲用之重,则进之也殊;所将待之厚,则遇之也异故也。如闻二府近荐登对者四人:盛侨、张尧夫、李师德、蔡洙。惟洙少有称于侪伍,他皆未之闻也。稽之议论,则以为未见可称;审之中外,则以为不知有善。不知以何荐之,又不知以何而不用,众多疑惑,未知所因。向者熙河出兵,用内臣李宪为熙秦处置,人皆以为出于圣断,二府不得已而从命。及推原其因,乃自二府进拟。夫中人之进,自古人主有便于一己之指令,遂屈群议而用之者有矣。今二府乃自进拟,固非所宜。夫登对之人,欲以备不次之用,而进无可称述之人;宫寺之官,本以充人主给使之职,而乃以为大臣之所进拟。臣虑庸庸之人,汲引渐满中外,而人主动作,则左右小臣皆为大臣窥察,启臣下表里邪恶之渐。惟幸陛下考察之。
论除授当经二府疏(熙宁九年正月) 北宋 · 蔡承禧
出处:全宋文卷一八一○、《国朝诸臣奏议》卷四七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二七二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三七、《大学衍义补》卷一二○、《经世八编》卷一九二、《右编》卷八
臣伏睹近日命赵卨为安南招讨使,李宪为之副,外议纷纷,皆云不自二府,此虽陛下择才之明,亦必与大臣商议。又曰,宪所陈请多不经由二府,径批圣语下招讨司。此果有之乎?是非之间,臣未易以臆决,风传之事,或难尽信。然若无其由,安得此语?臣职居风宪,义不可隐,茍有闻见,宜以悉陈。臣窃以人君之职在知言,以言任人,既难偏用,则先参验其平日之素行,又考察其今日之所能。凡所行所能已先参考,则曰功曰效,从可类求。自小官而至大吏,自大吏而至大臣,及夫参预政机,与图枢要,任既重矣,察亦至矣。故古之知治之君,不以疑大臣为嘉谋,以择大臣为重事。若夫道不足以简人君之心,行不足以孚天下之众,所措乖戾,所为谄邪,则敷告外廷,去之可也。至于使居其职,而不责以所任之事,使充其位,而不责以所行之言;内计定而外言得以转移,近习进而辅政之语得以侵夺;或文符直行而不领属于公府,或论议阴进而不关决于枢廷;则灭裂纪纲,何莫由此!谅朝廷以为事之大者,必须佥谋,已令大臣详论,事之小者不欲迂滞,祇使小臣开陈;或患其宛转而虚有留难,或以其迫急而不暇详问。夫王言之出,尤在谨微其初,小不留神,其后遂为故事。某日某事稍系政经,已尝不下二府;某日某事不系国体,何缘却关外司。乐便疾于一时,忘几微于后日,一启其渐,寖难改更。况于边廷,休戚至重。且命大臣者,所以同安危而系休戚者也。今至烦莫若边琐,至重莫若将臣,而有不预焉,则大臣之能知其任者必皆自疑,莫敢安其处矣;既不敢安其处,则同心同德之义亏矣。大臣之罢软者必曰,势位已极矣,上已为之,而又以力争,则获专权之咎矣。大臣之不胜其任者,必曰,此出于圣旨,我何预哉!是与其能者为自疑之端,不才者为容身之地,积此而往,岂国家之利邪!而又君逸臣劳,势自当尔;主忧臣辱,事皆固然。未有君宵旰于上,而使臣得燕安于其官;主忧劳于中,而使臣乃恬然于其下者也。臣不必远引古今,以国朝言之。章圣皇帝责谓李穆:「天旱如此,盈车载俸,于汝安乎」?可谓能知责辅弼之方矣。太祖以王著醉于玉堂,而悉逐御史,此可谓能责弹劾之臣矣。盖平日不侵其所职,则后日可责以有成。臣伏睹近世朝廷所以责臣下者至轻,群臣所以自任其责者尤鲜。二府侵夺寺监之职,寺监侵外任监司之职,监司侵州县之职。方今之弊在所革除,岂可相承?上下如此,则恐权纲一紊,拯之则难。臣欲乞除命大臣台谏之外,事无巨细,非经二府者不得施行。其乞不下两府者悉传以法。其大臣或可疑,若不堪其任者,速令罢免。如二府之论或有异同,陛下总揽其成,裁断其可而后行,庶尽帝王容下之美,大臣无诿上之咎,人人自任其责,君臣之间各尽其道。
归舟已具李宪楼仓有约盗贼梗道见避乱者可怜 其一 南宋 · 戴复古
五言律诗 押微韵 创作地点:江西省新余市
岁律又云莫,临风咏式微。
两台方有约,一棹未成归。
夜宿三家市,天寒百衲衣。
豺狼当道路,鸥鹭亦惊飞。
归舟已具李宪楼仓有约盗贼梗道见避乱者可怜 其二 南宋 · 戴复古
五言律诗 押词韵第四部 创作地点:江西省新余市
仓猝抛家舍,遑遑走道涂。
依山结茅广,摘草当园蔬。
老稚朝朝哭,生涯物物无。
避军兼避寇,何日得安居。
李宪仲哀词,并叙 北宋 · 苏轼
押旱韵 创作地点:河南省商丘市
同年友李君讳惇,字宪仲。贤而有文,不幸早世,轼不及与之游也,而识其子廌有年矣。廌自阳翟见余于南京,泣曰:吾祖母边、母马、前母张与君之丧,皆未葬,贫不敢以饥寒为戚,顾四丧未举,死不瞑目矣。适会故人梁先吉老闻余当归阳羡,以绢十匹丝百两为赆,辞之不可。乃以遗廌,曰:此亦仁人之馈也。既又作诗,以告知君与廌者,庶几皆有以助之。廌年二十五,其文晔然,气节不凡,此岂终穷者哉。
大梦行当觉,百年特未满。
遑哀已逝人,长眠寄孤馆。
念我同年生,意长日月短。
盐车困骐骥,烈火废圭瓒。
后生有奇骨,出语已精悍。
萧然野鹤姿,谁复识中散。
有生寓大块,死者谁不窾。
嗟君独久客,不识黄土煖。
推衣助孝子,一溉滋汤旱。
谁能脱左骖,大事不可缓。
论周穜擅议配享自劾劄子(二) 北宋 · 苏轼
出处:全宋文卷一八七二、《苏文忠公全集》卷二九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一八、《文章辨体汇选》卷一七二、《记纂渊海》卷五六 创作地点:河南省开封市
元祐三年十二月□日,翰林学士、朝奉郎、知制诰、兼侍读苏轼劄子奏:臣近上言,以所举学官周穜擅议先帝配享,欲以尝试朝廷,渐进邪说,阴唱群小,乞下有司议臣妄举之罪,重行责降,以警在位,至今累日,未奉指挥。切以为国之本,在于明赏罚,辨邪正,二者不立,乱亡随之。《易》曰:「大君有命,开国承家,小人勿用」。象曰:「大君有命,以正功也。小人勿用,必乱邦也」。昔郭公善善恶恶而不免于亡者,以善善而不能用,恶恶而不能去也。臣观二圣嗣位以来,斥逐小人,如吕惠卿、李定、蔡确、张诚一、吴居厚、崔台符、杨汲、王孝先、何正臣、卢秉、蹇周辅、王子京、陆师闵、赵济,中官李宪、宋用臣之流,或首开边隙,使兵连祸结,或渔利榷财,为国敛怨,或倡起大狱,以倾陷善良,其为奸恶,未易悉数。而王安石实为之首。今其人死亡之外,虽已退处闲散,而其腹心羽翼,布在中外,怀其私恩,冀其复用,为之经营游说者甚众。皆矫情匿迹,有同鬼蜮,其党甚坚,其心甚一。而明主不知,臣实忧之。夫君子之难致如麟凤,色斯举矣,翔而后集,况可麾而却之乎?小人之易进如蛆蝇,腥膻所聚,瞬息千万,况可招而来之乎?朝廷日近稍宽此等,如李宪乞于近地居住,王安礼抗拒恩诏,蔡确乞放还其第,皆即听许。崔台符、王孝先之流,不旋踵进用。杨汲亦渐牵复。吕惠卿窥见此意,故敢乞居苏州。此等皆民之大贼,国之巨蠹,得全首领,以为至幸,岂可与寻常一眚之臣,计日累月,洗雪复用哉!今既稍宽之后,必渐用之。如此不已,则惠卿、蔡确之流,必有时而用,青苗、市易等法,必有时而复。何以言之?将作监丞李士京者,邪佞小人,众所嗤鄙,而大臣不察,稍稍引用,以污寺监,犹能建开壕之议为修城之渐。其策既行,遂唱言于众,欲次复用臣茶磨之法。由此观之,惠卿、蔡确之流,何忧不用,青苗、市易等法,何忧不复哉!昔卢杞责降既久,经涉累赦,德宗欲与一小郡,举朝忧恐,而宰相李勉、给事中袁高、谏官赵需、裴佶、宇文炫、卢景亮、张荐、常侍李泌等皆以死争之。勉等非惜一郡也,知杞得郡不已,必将复用,一炬有燎原之忧,而滥觞有滔天之祸故也。今周穜草芥之微,而敢建此议,盖有以启之矣。昔淮南王谋反,所惮独汲黯,以谓说公孙丞相,若发蒙耳。今穜虮虱小臣,而敢为大奸,愚弄朝廷,若无人然,不幸而有淮南王,当复谁惮乎?臣不敢远引古人,但使执政之中,有如富弼、韩琦,台谏之中,有如包拯、吕诲,或司马光尚在,此鼠辈敢尔哉!昔王安石在仁宗、英宗朝,矫诈百端,妄窃大名,咸以为可用,惟韩琦独识其奸,终不肯进。使琦不去位,安石何由得志?以此知辨人物之邪正,消祸患于未萌,真宰相事也。臣数日以来,窃闻执政之议,多欲薄臣之责而宽穜之罪,若果如此,则是使今后近臣轻引小人,而惠卿之流,有以卜朝廷之轻重。事关消长,忧及治乱。伏望特出宸断,深诏有司议臣与穜之罪,不可轻恕。纵使朝廷察臣本无邪心,止是暗缪,亦乞借臣以立法,则臣上荷知遇,虽云得罪,实同被赏。若蒙宽贷,则是私臣之身,而废天下之法。臣之愧耻,若挞于市,不胜愤懑。忧国之心,意切言惷,伏候诛谴。取进止。
〔贴黄〕周穜州县小吏,意在寸进而已,今忽猖狂,首建大议,此必有人居中阴主其事。不然者,穜岂敢出位犯分,以摇天听乎?此臣所以不得不再三论列也。
代李宪贺检法厅生芝草表(时三府狱空) 宋 · 张守
出处:全宋文卷三七八二、《毗陵集》卷三
至仁善贷,丛棘屡空;和气发祥,灵芝毓秀。吐柯甚异,按牒鲜闻,事越往初,庆传遐迩(中贺。)。窃以画于衣冠而民不犯,独称圣帝之时;德至草木则芝自生,式著前贤之训。眷东南之袤广,称吴越之浩穰,俗习悍顽,人轻抵冒。故庶狱罕闻于衰息,而比年数记于空虚。曾是会稽,亦无留讼。本圣神之钦恤,格天地之休嘉,故兹璀璨之英,发于详谳之所。盘根磊砢,耸干扶疏,焕金彩以陆离,零露华而沾湑。究观黄泽,自符火德之昌;式遘诞弥,仍表椿龄之茂。历稽青简之载,故多朱草之珍,铜池尝记于九茎,山涧亦誇于三秀。曾未有当圜扉鞠草之后,见华渚流虹之时。实掩前闻,亶为盛事。兹盖伏遇皇帝陛下道高太极,泽被绵区,徽功协于登三,治具明于画一。好生之德,蠲察察之繁文;长发其祥,显煌煌之上瑞。用集封峦之庆,益光载籍之书。臣愧无明敏之才,获际熙洽之运。星占贯索,共欣千载之逢;歌奏芝房,永播万年之颂。望云虽远,击壤惟均。
彭孙谄李宪 北宋 · 苏轼
出处:全宋文卷一九七七、《苏文忠公全集》卷七二 创作地点:河南省开封市
方李宪用事时,士大夫或奴事之,穆衍、孙路至为执袍带。王中正盛时,俞充至令妻执板而歌,以侑中正饮。若此类,不可胜数。而彭孙本以劫盗招出,气陵公卿。韩持国至诣其第,出妓饮酒,酒酣,慢持国。持国不敢对。然尝为李宪濯足,曰:「太尉足何其香也」!宪以足踏其头,曰:「奴谄我不太甚乎」?孙在许下造宅,私招逃军三百人役之。予时将乞许,觊至郡考其实,斩讫乃奏。会除颍州而止。